不停的把11月底將離開台南的消息告訴別人,但其實是為了提醒自己,及將要離開這個城市。
我是否會想念這裡,老實說,我也不明白。
在這個溫度微涼的季節,騎著小摩托車前往學校的路上,陽光照在手臂上,照在臉上、照在眼瞼上面,抹著一幅紅紅綠綠的野獸派詩篇。想像自己是一隻在地上忙碌亂爬的螻蟻,此時卻坐在樹葉上面吹風,思考自己是不是屬於這片土地。
陸陸續續離開過幾個地方,學校、學校、學校、公司、公司、城市、學校、城市、辦公室…,似乎很少想念哪裡,偶而想起大家,好奇大家是不是都好好的,但也鮮少主動探問,這應該是種很差的性格吧,還是冷血?!
準備從一個環境中離開,發現自己身邊好想長出一層球狀的半透明薄膜,幫我過濾掉屬於這個城市的情緒。台南是個時間走得十分緩慢的城市,來到這裡三年,卻感覺好像才剛剛抵達。
還住在東寧路時,夜半時常乘著月光,走到便利商店,和那個也喜歡收看電視冠軍的滷肉飯老闆打招呼。和柏樹窩在一起,發現自己完全不適合與人同住的寒冷冬天。還記得自己當時睡在地板上,發現醒來之後,頭上的牆壁有一整排螞蟻經過讓我抓狂的到處撲殺他們,還試圖用模型膠把他們的洞口封住,幸好後來他們識趣的離開,雖然我不久之後也因為受不了忽冷忽熱外加水壓不足無法順利洗澡而另尋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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