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月31日 星期二

接著昨日

爸、媽和我在11:30左右抵達大舅家。
舅媽和二個孩子,還有舅媽兄弟的孩子們,坐在靈堂旁的圓桌旁,正在為大舅摺紙蓮花。媽上過香後,心情比較平靜,開始和舅媽聊起近日瑣事,舅媽說起娘家兄弟都很幫她,一直到晚上9-10點鐘,自己的小弟才離去。

舅媽的小弟回家路上,發生了奇妙的事情。大舅平日和舅媽娘家交情頗深,和家裡一隻素來凶悍的狗也相處融洽。那黑狗身形狀碩,不論大人小孩都怕,不管什麼人接近,牠都會狂吠不已。牠只認2個人,一個是平日餵飯的人,就我的記憶,是舅媽的二弟,另一個則是會帶牠去散步、逗他玩耍的大舅。
舅媽小弟說,平日見人就吠的大黑狗,近日卻異常安靜。當他從靈堂回家,經過院子,只見那黑狗眼睛緊盯大舅家的方向,也沒吠,也不吵。那小弟平日怕狗,只要是小動物都怕得不得了。那晚,他對著黑狗問了話,問牠是否想念大舅,想要見他,又對牠說,如果是的話,就把腳掌放在自己手上。黑狗真把腳掌放上他的手心裡,他當下傷心大哭,並允諾黑狗,若大舅願意,他便在早上帶牠去靈前見大舅。
舅媽說,想想也是,他娘家大大小小都已來上過香,只剩下大黑狗沒來過,她於是到靈前擲茭,大舅也爽快應了聖茭。

我不太確定該為這故事下何註解,但坐在房裡,左邊牆隔著傷心吃了半片安眠藥努力想要睡去的母親,右邊門縫傳來頂樓打牌興奮的談話,這實在太精神分裂的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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